“你好，麻烦给我挂内科。”
“好的，请稍等。”
“今天内科是徐卫忠医生值班吗？”
“是的。这是您的挂号单。”
“谢谢。”
医院的挂号窗口，柜台前的小护士目送着大夏天带着口罩和棒球帽的许昕右转去了内科方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哪个明星偷偷来妇产科引产呢。
许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上。
为什么说鬼鬼祟祟？
任谁看着这样全副武装一步三回头，两步一张望的人都会以为是个贼吧。
终于，一旁胖胖的护士长看不下去了，她笑着将本来就不大的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姑娘，你找谁？”
“啊？”许昕被身旁突如其来的亲切问候吓得一哆嗦，随后反应过来，她清了清嗓子，将本就沙哑的嗓音又刻意压低了两分：“内科。”
“哦，直走，倒数第二个门就是了。”
“谢谢。”许昕点点头，压低了帽檐放快了些许脚步。
倒数第二个门虚掩着，里面好像有患者正在就诊，许昕凑上前朝门镜里瞥了一眼，随后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还有多久，等等吧。
这样想着，许昕朝着一旁靠墙的一排座椅挪去，屁股还没沾到塑料椅面，便被前面走廊拐角处熟悉的声音吓得蹭得直起身。
“3号床的病例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下午两点可以手术……”
要完！
在白大褂的一角刚出现在走廊拐角处时，原本还在休息区逗留的人便瞬间闪现进了内科的门。
正在跟患者讲桌上花花绿绿的药怎么吃的徐卫忠被突然钻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他和那位比自己年龄还大一些的女患者一同看向半蹲在门边儿偷偷从门镜往外看的……这位……姑娘？
“你好，请问……”
许昕刷地一下顺着墙蹲下，转头摘了口罩和帽子，轻声道：“徐叔叔，是我。”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脸，通过这哑成鸭子的嗓音，徐卫忠还真不知道这是谁。
匆匆把刚才的话题收尾，将一堆药装进塑料袋，徐卫忠起身送走了这位五十岁的老阿姨。
小小的诊室里就剩许昕和徐卫忠两个人。
“小昕？你病了？”徐卫忠指了指桌子那边的板凳。
“我都哑成这样了，难道是变声期吗……”
徐卫忠没接话，只是从她手中接过挂号单，将白色的那一联又还了回去：“我看你这是……在躲斯年？你俩吵架了？”
“哎……别提了……”许昕撇撇嘴“徐叔叔您先快给我看看，我觉着我都快不行了。”
“你这多久了？”徐卫忠一边问一边抽出一支棉签：“来张嘴啊——”
“啊————”
“唔，两三天了吧，之前只是小感冒来着，昨晚突然难受了。”
“普通流感，嗓子发炎的厉害，给你打一针吧。”说着徐卫忠开始下笔写病历。
“emmmmm……其实还有一件事，”许昕扣了扣手指“昨天下午，我胃疼的厉害。”
徐卫忠写处方的手停了下来：“胃疼？怎么个疼法。”
“怎么说呢，胀胀得疼，感觉连带着肚子都疼一样，下午疼得什么都没吃”
“除了疼还有什么症状？”
“emmmmm昨晚……吐了两次……没吐出什么来。”
“吐完反酸吗？”
“有点。”
“初步看可能是胃溃疡，我给你开张单子去做胃镜吧。先去划价，到隔壁房找值班护士打一针，胃镜结果出来再看。你昨天中午吃什么了？”徐卫忠一边说，一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输入一串药名。
“也……没吃什么……”许昕挠了挠脑袋。
见小姑娘眼神闪躲，徐卫忠停下打字的手：“和我说实话，不然我打电话把斯年叫来。”
“就是几个朋友吃了顿火锅，喝了……一点点酒……”
“许昕！”徐卫忠闻言顿时拉下脸“你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敢喝酒！我看就是斯年平时太放纵你了！”
“徐叔叔~我错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求你不要告诉他好不好嘛~”许昕双手合十在胸前，哀求地看着面前的人。
徐卫忠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打针吧。”说着将打印好的药单和病历一并递给了她。
收费窗口前，许昕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许昕是吧。”玻璃窗口后的护士阿姨疑惑地看了看处方，又看了看窗外的人。
“嗯嗯。”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右边走廊出口刚从诊疗室出来的莫斯年被‘许昕’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他右手合上文件夹，身子微微往墙角后站了站，看向那边的取药窗口。
那个高高瘦瘦的背影，化成灰他都认识！
待窗口前的人走后，莫斯年大步走向取药处，曲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窗：“赵姨，刚刚那位患者开了些什么药啊。”
“诶，小莫是你啊，刚刚那个姑娘啊，我看看，开了一针先锋，配了些消炎药，缴费单上还有个胃镜检查。怎么，你认识啊？”
“诶，许昕？”玻璃窗内配药的男医生凑过来“赵姨你刚调过来不知道，这是人家女朋友呢。”
“哎呀，我就说嘛，那姑娘感冒挺严重的，小莫你也不关心关心人家……”
“你好，我……我打针……”许昕敲了敲门，看向里面的护士姐姐。
正忙着将点滴拿去里间的护士小姐姐一只手将托盘抵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拿过许昕手里的单子看了一眼：“你先去外面坐一会儿吧，好了叫你。”
“好的。”
忐忑不安的某人坐在了刚刚没坐成的塑料椅子上。
等了约莫三两分钟，一个护士姐姐从右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许昕？”
“嗯？到我了？”她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药递过去。
护士小姐姐没有接只是道：“你先拿着，跟我来。”
鼻子完全呼不出气儿的某人跟着这位小护士走到了某个房间门前。
“就这儿，里面会有人给你打针的。”
“好的，谢谢姐姐。”
待护士走后，许昕一只手抱着一堆药，一只手敲了敲门：“你好？”她沙哑的嗓子有些许走音“我进来了。”说着她压下门把手，为了小心不把怀里的药掉出来，许昕小心翼翼地微微低着头用下巴抵着一堆药盒子，转身关上了门。
“你好，我来……”卧槽？？？？
莫斯年？！？！？！
小姑娘见着里面的人后急忙转身去摁门把。
“你今天敢出这个门试试看。”
“…………………………”
而一边打完点滴的护士小姐姐从门里探出一个脑袋；“许昕，到你了。”
“许昕?”
“许昕——”
“人呢？”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放着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同住院处一样的病床，看来是临时改出来的一个值班室。
莫斯年三两步从床边走到门前，从小姑娘的怀里接过药盒挨个看了看。
许昕靠着门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回想起一个星期前吵架的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莫斯年到现在还躺在自己的通讯录黑名单中。
男人将药盒一个一个放进塑料袋里，坐在床上，将那盒针剂先放在一边，他张开手臂：“来过来我看看。”
许昕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遵从了这几天来对面前人的疯狂思念。
“发烧吗？”莫斯年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许昕小声道。
“还生我气？”
“………………”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
“我都三天没怎么合眼了……”说着，男人将人拉进怀里，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今天下午再有一台手术我就能有半个月的假了，不生气了回来住好不好？你看你感冒这么严重，正好我能在家照顾你。”
许昕闻着莫斯年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忍不住在人耳边蹭了蹭，轻轻应了声：“嗯。”
莫斯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行了，不是要打针么。”
许昕闻言一个激灵。
“我轻轻的，保证不疼。”
………………消炎药不疼，你哄鬼呢……
莫斯年起身在桌子的白色托盘上拿了针管拆封，熟练地将玻璃小药瓶的脑袋一支支敲碎，再吸进小针管里去。
看着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认真的表情，许昕对打针的恐惧顿时消弭了大半。
看着莫斯年用镊子加起一个酒精球，许昕乖乖地转过身，将裤腰往下拉了一点，上身伏在了床上，看样子这是莫斯年的值班室，床单上除了消毒水味还残留有一点他的味道。
正想着，冰凉的棉花球在许昕腰部以下的某个部位涂了涂，她瞬间绷起了全身的肌肉。
“你放松，要不然药很难推进去，更疼。”
“………………………………”
莫斯年的手干燥且温暖，他一只手扶着许昕的腰，一只手拿着针管，缓缓将针头扎进了刚刚消过毒的地方。
感受到刺痛，许昕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前窜了窜，被莫斯年微微用力又压了回来。
消炎药注入肌肉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至少对许昕来说是这样的。
那一点从刚刚的刺痛变为潜藏于皮下组织的钝痛，并且一点点扩大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斯……斯年……”许昕忍不住开始哼唧。
“乖，马上就好。”这么说着，莫斯年松开了扶住许昕腰的右手，伸手在一侧的椅子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棉签，摁住伤口、拔针，一气呵成。
趴在床上的许昕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她摊在床上感受着药物扩散的钝痛渐渐蔓延至整个左腿。
莫斯年拔掉针头，将一应医疗垃圾分类扔进垃圾桶，随后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那人的后脑勺。
“我看你还要做个胃镜？胃怎么了？”
床上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没什么，昨天没注意喝了一口变质的牛奶，晚上吐了有些胃疼。”
“哎……你呀。”莫斯年看了看表“走吧，这会儿九点多，正好陪你做个检查，开完药你就先回家歇着，我估计下午六点左右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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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昕坐在病床上，十五分钟前她刚喝下一小杯桃子味黏糊糊的液体。
护士小姐姐带着手套用托盘端来一杯水和一个小小的胶囊状的物体："把这个吃了。"
一旁的莫斯年正在跟电脑前的医生说着什么，这边的许昕已经吞下了小胶囊。
莫斯年适时地终止了话题，和医生一起看向屏幕。
“来，先躺平。”
许昕闻言在病床上躺好。
医生点了几下鼠标，又道：“左边侧卧。”
许昕转身侧躺。
站在医生后面的莫斯年看着屏幕皱了皱眉。
“右边侧卧。”
看着屏幕里的影像，莫斯年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看了一眼床上背对着自己躺着的许昕，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门外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拨出一个“喂？是王倩吗？啊，我是莫斯年……”
“昨天中午你和许昕在一起吗？”
“……………………”
“你们都干嘛了啊。”
十分钟后，许昕从房间里出来，她摸了摸肚子，虽然炎症有所缓解，但嗓子还是有些沙沙的：“感觉好神奇哦。”
莫斯年笑了笑：“你都做过这么多次胃镜了还这么新奇。”
“嘿嘿嘿……”
莫斯年带着许昕来到内科，他看了看门镜，确定里面没人才敲了敲门拉着身后的人进去。
“嗯……”徐卫忠扶着眼镜看着检验报告上的几张图片：“问题到不算大，确实有点儿溃疡迹象。”说着他放下那几页薄薄的纸，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昕对他挤眉弄眼的景象。
徐卫忠的眉角跳了跳，抬头看着莫斯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回去按时吃药，饮食上注意多吃些易消化的，至少两个星期别吃刺激性东西，其他没什么大问题。”
“好，谢谢徐叔，那我先送她回家了。”
“行，”徐卫忠将桌上的检查报告递上前：“你们俩小年轻，平时小打小闹吵吵也就算了，可别吵出什么问题啊，我还等着喝你俩喜酒呢。”
“没问题，到时候徐叔记得包个大红包啊。”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消费我，快滚快滚，影响我工作。”
“那我们走了，回见。”
“徐叔叔再见。”
“好，去吧。”
“对医生是不是不能说再见啊。”站在门口等滴滴的许昕牵着莫斯年的手轻声道。
莫斯年伸手捏了捏某人的脸：“你家这位医生你还天天见呢。”
“那怎么能一样，见你那是治心病。”
“就你贫。”
“车来了，”莫斯年帮着许昕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回去可以煮点粥吃，记得吃药。”
“好。”
"乖乖在家等我。"
“好的拜拜~”
“拜拜~”
许昕关上车门，摇下车窗对着莫斯年挥手。
当初是为什么吵架来着的？
不记得了……
莫名其妙地吵架，再稀里糊涂地和好……
算了，
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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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人生如此多娇~”许昕在沙发上葛优躺，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换着台还时不时哼唧两下。
站在一旁开放式厨房洗碗的莫斯年无奈地笑了笑。
“啊，对了。”某人一下坐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我们去吃烧烤吧，把倩倩她们喊上。”
“你才吃完饭，”莫斯年将几个盘子放在碗架上“还吃。”
“哎呀，我这病好不容易好了，不是该庆祝一下吗！”说着许昕蹬上拖鞋三两步跑到莫斯年身边，拽着那人的胳膊晃了晃“走嘛，走嘛~”
“不去，”男人擦了擦手“你的胃才刚好没多久，就要去吃那些辛辣油腻的东西。”
“哦……好吧。”家里有个医生真讨厌！
“你要是觉得没事做，正好我有事儿想跟你聊聊。”莫斯年一边说一边把面对着自己的人转过去，扶着那人肩膀把人往卧室带“走，去卧室。”
“嗯？干嘛！人家才刚好你就想着欺负人家~嘤嘤嘤，莫哥哥你好坏哦~”
“……………………”我想打爆你的狗头。
莫斯年坐在床上，将人拉过来站在自己两腿中间。
“嘿嘿~”许昕笑着去搂那人的脖子，正准备献上一个热吻的时候，男人捏了捏她的腰。
“医院的前一天中午和王倩她们出去吃的什么？”
？？？许昕顿时脊背都僵住了，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问她去哪，不问和谁，更不问有没有去，直接问吃什么……这很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啊！
面前的人保持身体前倾的姿势沉默了两三秒，随后默默站直低头扣了扣手指。
“别告诉我你忘了，医院，想必一定是一场记忆犹新的聚会。”
“我……”许昕抬眼可怜兮兮地看了看莫斯年“我只是在想怎么表述才能让你不生气……”
“…………”莫斯年有些无奈，他伸手扶住那人的腰，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这会儿你应该明白，所有的事情经过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只是想听你说的。”
“那……那你别发火……”
莫斯年只是抬眸盯着她，不说话。
僵持了没一会儿小姑娘便泄了气：“那天……就吃了顿火锅，喝……喝了些酒。”
“喝了多少？”
“……四五瓶吧……”
“是你喝了四五瓶还是大家一起喝了四五瓶？”
“……………………”
“嗯？”
“……我。”
“斯年……”许昕小心翼翼地喊着他的名字，随后扑进那人怀里一把环住了莫斯年的脖子“你……你生气了……”
“你说呢？”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这不是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么。”
“非要等出问题才想起来后悔？”莫斯年伸手把怀里的人扒拉下来。
“我……我亡羊补牢，悬崖勒马还不行吗……”
莫斯年不说话，只是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一条皮带。
许昕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斯年~"
“趴着。”
小姑娘欲哭无泪：“能不能……”
莫斯年看着她轻轻摇头。
“嘤嘤嘤~”
“嘤也没用。”
“………………”
说好的白衣天使呢？！这人就是个白衣恶魔！
许昕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几秒，末了认命地趴在了床边儿，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莫斯年觉得有些好笑，拿皮带拍了拍那人的腰：“裤子。”
哼！听不见！
“许昕！”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男人懒得再跟她废话，握着皮带狠狠得就是一下。
“唔~”许昕疼得往前窜了窜，还没缓过劲儿就又挨了一下。
要说天不怕地不怕的许昕怕什么，莫斯年的皮带绝对是万年第一。
挨了没几下，小姑娘便有些受不住，一把将被子掀开，脸涨得通红。
许昕侧着身子，一只胳膊撑着床，一只手揉着身后：“斯年……疼——”
“你再不自觉我就打到你裤子破了再开始计数。”
“………………”许昕红着眼，不得已把薄薄的家居裤连同底裤一起褪至膝弯。
屁股上几道红肿的印子格外刺眼。
莫斯年伸手按住她的腰，皮带再一次挥得呼呼作响。
许昕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身后炸开似的，疼得她不停地扒拉身前的被子。
“唔~疼……我知道错啊————我知道错了！斯年！”小姑娘疼得狠狠扑腾了两下，伸手捂住身后。
莫斯年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再一点点把那人的爪子掰开叠在身后，皮带又朝着她浮肿的身后招呼过去。
“啊————”许昕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得，又挨了没几下便开始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
“斯年斯年斯年——我啊——疼疼疼疼疼疼——————啊……！！！”
“疼都不见你长记性。”莫斯年冷声开口，皮带夹着风落，噼啪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
“呜——我长记性！”
“现在就是在给你长记性。”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要长记性！！！
约莫打了五六十下，莫斯年松开了桎梏着许昕的手，他拍了拍小姑娘肿胀的屁股：“起来。”
许昕趴在床上吸溜了几下鼻子，默默站起身，还不忘弯腰拽住往下滑的裤子。
看着她这样，像极了尿裤子的小朋友在找妈妈认错。
莫斯年随意将皮带扔在床上，伸手抹了抹小花猫脸上挂着的眼泪：“你啊，非要让我像管小孩子一样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说这不能吃那不能吃。”
“我哪有……”许昕抽噎着红了脸。
“还好意思说。”莫斯年转身坐在床上，将人拉过来“来我看看。”
小姑娘顺着那人的胳膊趴在了他腿上。
原本白皙的屁股上青青紫紫一片，不算太严重，但疼是肯定的。
莫斯年轻轻揉了揉，随后气不过得一巴掌拍上去：“哼！就知道做些不让我省心的事。”
“唔啊~”许昕疼得一个激灵，她以一个艰难的姿势扭过身子，抱着那人的胳膊“你别打了嘛，我知道错了，疼……”
“就该让你疼。”
“呜呜呜~莫医生我现在是伤患！”
“你还真说得出口。”
“我不管！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我不介意让你直接下不了床。”
“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行吧，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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